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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1章 一箭双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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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戎纹眼睛一瞪:“黑鸢花!”

    睚眦:“王上之前不就下令,将北都所有拥有或养植黑鸢花的人,都绳之以法了吗?如今黑鸢花再现,难不成会是云纹余孽?”

    狻猊:“这么说,靖海是云纹余孽了?”

    戎纹的手微微颤抖:“消息属实吗?”

    林公公:“说是他府上的花匠报给了府尹,府尹不敢瞒着,这便赶紧来与王上禀报。”

    戎纹:“大将军。”

    睚眦跪下领命:“臣在。”

    戎纹:“孤命你带着御林军前往靖海府上查明真相,若真的有黑鸢花证明他是云纹余孽,便立刻逮捕!”

    睚眦:“王上,靖督统若真是云纹余孽,还真不好抓捕,毕竟他是北都第一勇士。”

    戎纹攥紧拳头:“若他有异动,就地处决!”

    睚眦眼神一定:“臣,领旨!”

    睚眦一跃马上,带着御林军来到靖海府上。

    赵小山:“你们干什么?”

    靖海也被吵闹的声音引出来:“你们干什么,大将军?您,这是…?”

    睚眦摘下一朵花:“靖督统,之前您说先礼后兵,我觉得特别对,但我今天没有礼,只有兵。”

    靖海听不明白。

    睚眦手一挥:“给我搜!”

    御林军们得令后,直接冲向后花园。

    靖海:“你们这是做什么?”

    睚眦也不说话。

    不消一刻,御林军就跑过来与睚眦附耳。

    睚眦:“带过来。”

    靖海一脸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睚眦转动了一下手腕,一拳朝着靖海打去。

    靖海站起来:“我知道你看我不爽,不过挑这个时候公报私仇,不够磊落吧?”

    睚眦笑了笑:“这一拳,是因为你擅闯我的灵阙,惊动我的夫人。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睚眦又是一拳上去:“这一拳,才是看你不爽呢。”

    靖海踉跄着站起来。

    此刻,御林军的头儿抱着一束黑色鸢尾花来到睚眦面前:“大将军。”

    靖海擦着嘴角的血,一愣:“黑色鸢尾花?这…这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嘲风:“接下来,你准备怎么做?”

    睚眦:“如今戎纹给了鸱吻一枚龙鳞,鸱吻暂时安全,嘲风和霸下,你们的异能是不是也受了影响?”

    嘲风点点头。

    霸下:“我也是。”

    睚眦:“真正的纷争,还在后头呢,大家一定要谨慎行事,保存实力。眼前,有一个麻烦的人。”

    嘲风:“谁?”

    睚眦:“靖海。”

    睚眦看向嘲风和霸下:“他,应该已经开始怀疑我了。”

    嘲风:“你想怎么做?”

    睚眦:“我需要你的帮助。”

    嘲风一拍睚眦肩膀:“跟我,你还有什么要客气的。”

    两人相视一笑。

    靖府花匠来到衙门。

    府尹看着眼前的花匠:“你说什么?”

    花匠:“小的乃是靖督统府上的花匠,今日前来是听闻王上曾颁旨,若是有人发现了黑鸢花,上报可以有奖赏,不知是否真有此事?”

    府尹:“王上的确曾颁过这份圣旨。”

    花匠:“我们靖府后花园便有一朵黑鸢花。”

    府尹:“不可能。之前北都所有的黑鸢花都已经被处置了。”

    花匠:“小的每日为它浇水,肯定不会弄错的。”

    随从:“大人,他的确是靖督统府上的花匠。”

    见花匠如此认真,府尹慢慢严肃起来:“你是说,靖海,靖督统府上?”

    花匠头点得似拨浪鼓。

    府尹:“你可知养殖黑鸢花乃是死罪?”

    花匠赶紧磕头:“啊…小的不知啊,小的也没养,是靖督统命小的每日浇水的啊…”

    府尹:“你且在门口等着。”

    待花匠走出去之后,府尹交代:“我这便进宫将此等大事禀报给王上,你在此处将他给我看好了。”

    随从:“诺。”

    待府尹从宫中回来之后,却不见花匠身影:“不是让你看好的吗?”

    随从摸着脑袋:“我也不知道怎么的,我一转身,他就不见了…”

    府尹:“你啊你,成事不足败事有余!”

    此时的花匠穿过街角,来到幽目河,待来到金楼后门的时候,花匠已经变成了嘲风的模样。

    睚眦:“回去禀告王上,物证已经找到,靖海便是云纹余孽。”

    靖海:“我…我是云纹余孽?不是…这花怎么会在我府上…我不知道啊…我不是啊…”

    睚眦拍了拍御林军的头儿:“剩下的事儿,交给你们了。记住,王上之前说了,若是靖海有异动,就地处决!”

    睚眦看了看御林军的头儿:“懂了吗?”

    御林军立马会意:“在下明白!”

    睚眦转身离去,身后御林军已将靖海包围。

    靖海:“你们干什么?!”

    御林军的头儿:“靖督统,平时你们禁军可没少给我们御林军找麻烦,今日,这笔账,咱们可得好好算算啊!”

    靖海:“来人…来人…”

    御林军将赵小山的人头往地上一扔:“头儿,禁军已经全部被我们控制了。”

    御林军的头儿嘴角一笑,看着靖海:“余孽,你是想直接死,还是咱们较量一会,再把你打死?”

    靖海连连后退:“我不是余孽,我没有背叛王上,我要面见丞相,我要面见王上,王上…”

    靖海的声音越来越远。

    睚眦跪在戎纹面前。

    御林军头儿:“回禀王上,靖海放走云纹余孽在先,后又企图造反,臣已将他就地正法。”

    戎纹:“他可认罪了?”

    御林军的头儿瞄了一眼睚眦,睚眦假装没有看到。

    御林军头儿:“他直呼自己乃无辜之人,但,黑色鸢尾花物证、人证一应俱全。”

    柳博文:“那便是坐实了罪名。”

    戎纹:“丞相,靖海一直拜你门下,此事,你可有所耳闻?”

    柳博文赶紧跪下:“王上,臣惶恐。早些年,臣见靖海有勇的确欣赏,但这些年,此人无谋无略,且刚愎自用,臣劝阻几番,见他不知悔改,臣也便不再见他。”

    戎纹:“这么说,他的确有可能是云纹的余孽?”

    柳博文不说话。

    戎纹摆摆手:“事已至此,他也被斩首示众。这件事儿就告此段落吧。”

    睚眦和柳博文行礼。

    一直在一旁不说话的狻猊,此时开了口:“阿父,靖海三番五次闯我灵阙,欺负阿兄,此番也是睚眦阿兄带队将靖海绳之以法,难道不应该给阿兄一些奖赏吗?他可是除去余孽的功臣啊。”

    戎纹听后,嘴角一笑:“除去余孽的功臣,当然,孤自然是要赏的。”

    睚眦:“臣,不敢。”

    戎纹:“说吧,爱卿想要什么奖赏?”

    睚眦立马跪下:“若王上真的要赏赐臣,睚眦想为我夫人求一个赏赐。”

    狻猊有些意外:“我?”

    睚眦赶紧补了一句:“臣指的是昱夫人。”

    狻猊眉头一皱:“她?”

    睚眦点点头:“正是。”

    戎纹:“君无戏言,既然孤答应了要给你赏赐,你且说吧。”

    睚眦叩首:“谢王上。”

    狻猊的脸,六月的天,说变就变,此时她所有的不快都被柳博文尽收眼底。

    月黑风高,九昱正要上榻休息,一个黑影从门前闪过,再一开门,睚眦已经站在门口。

    睚眦:“不让我进去吗?”

    九昱这才将门口让出一个道儿:“三爷,夜深来访,有何贵干?”

    睚眦摇晃着手中的小瓷瓶:“为你抚平伤口。”

    九昱:“九昱的伤口,已经痊愈了。多谢三爷这些天的照顾。”

    睚眦:“这么说,你不需要我了?”

    睚眦看了看桌子上:“怎么,连口茶水都舍不得给我吃了?”

    九昱倒了一盏茶递给睚眦:“那朵黑色鸢尾花,是我之前的那一朵,对吗?”

    睚眦吃着茶:“你啊你,真的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啊。还没跟你闲聊两句,你便非要与我开始聊正事啊。”

    九昱:“除了正事,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好聊的。”

    睚眦玩味地看着九昱:“你我乃夫妻,夫妻之间可以聊的,很多啊…比如…”

    九昱赶紧避开睚眦的眼神:“三爷,请自重。”

    睚眦耸耸肩:“你这个女人,还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九昱:“我…”

    睚眦将茶盏一放:“好了,开始聊你想听的正事吧。”

    九昱也坐下。

    睚眦眼神一定:“我送你这份大礼,你可还喜欢?”

    九昱笑了一下:“三爷从让靖海独自承担押送余孽开始,到将我的黑鸢花种子嫁祸给靖海,这一盘大棋,今日总算下完了。”

    睚眦:“怎么说?”

    九昱:“先将自己从此趟浑水中走出来,再一步步将靖海引向自己挖好的深渊,这样一来让靖海彻底成为你的替罪羊,沦为云纹余孽;另一方面,也是最重要的,便是大将军从此成为除丞相之外,王上唯一的左膀右臂,再无绊脚之石。”

    睚眦一笑:“分明是你的替罪羊,怎么如今成了我的替罪羊了?”

    九昱:“三爷此番的确是帮我做了顺水人情,不过您才是最大赢家。”

    睚眦:“女人太聪明,可不好哦。”

    九昱:“也不是很聪明,比如黑鸢花这步棋,九昱就想不到。”

    睚眦把玩着手中的茶盏,思绪已回到当日。

    睚眦拎着包袱走到后院马厩处,面带笑容:“小兄弟,可否帮我打些水来,我这马儿有些口渴了。”

    伙计:“怎么今儿口渴的马这么多啊。”

    伙计嘴里嘟囔着,拿着木桶便去打水。

    见伙计走远,睚眦赶紧走到第三个马槽处,将藏在稻草中的包袱取出来,然后又将原本的包袱打开,他眉头紧皱,一把将坛子击碎,将里面的黑鸢花种子掏出来放入怀中,随后离开马厩。

    灵膳阁中,九昱看着睚眦:“把我的东西还给我。”

    睚眦坐回到座位:“不行。风声太紧,东西现在暂时交给我保管。我知道它是你的命。”

    睚眦看着九昱:“也是我的。咱俩的命,如今绑在一起了,夫人。”

    灵阙里,睚眦停下脚步:“公主不要多想,我不是针对公主,因为我缺少一片龙鳞,所以我是对所有人,都无情。”

    睚眦走出狻猊的厢房,看了看手臂上的龙鳞,面无表情地走向灵睚阁。

    待夜深之后,他便一身夜行衣,悄悄走出灵阙,前往靖府。

    睚眦摸索到靖海的后院,从怀中掏出一枚黑鸢花的种子,刚刚埋入土中,却听到瓦片掉落的声响,他回身一看,只见靖海屋檐上一个身影。

    赵小山:“谁在那?!”

    睚眦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,忽然亮了一下,他知道屋檐上的不是别人,正是九昱,暗想:“不好!”

    九昱赶紧猫着腰,赵小山立马举起弓箭,准备射上去。

    睚眦赶紧低身“喵”地叫了一声。

    赵小山闻声回头,箭已射飞。

    待赵小山跑到花园中,睚眦早已离开。

    睚眦:“一朵原本致命的花,如今毒死了敌人,还换回了自己的自由,这么划算的买卖,不好吗?”

    九昱不说话。

    睚眦:“看来夫人不喜欢,我送你的这份礼物啊。”

    睚眦从怀里掏出圣旨:“那这份礼物,夫人应该会喜欢了吧?”

    睚眦打开圣旨,九昱看着,面露惊色。

    戎纹:“君无戏言,既然孤答应了要给你赏赐,你且说吧。”

    睚眦:“之前,神崆国盐官一职,王上是任命给了负熙。如今,负熙尚在休养,什么时候能醒来还不确定,臣斗胆请王上将盐商经营权给到九昱。”

    戎纹眼皮微抬。

    睚眦:“她来北都,本就为了将江南制盐技术发扬光大,造福百姓,臣以为她乃盐官的不二人选。”

    戎纹想了一下:“林子。”

    林公公:“老奴在。”

    戎纹:“颁旨吧。”

    狻猊:“阿父?”

    戎纹摆摆手,阻止狻猊的反对。

    林公公:“老奴,遵旨。”

    睚眦叩首:“谢王上。”

    九昱:“为什么帮我?”

    睚眦:“想博我夫人一笑啊。”

    九昱:“正经点。”

    睚眦:“这个理由,还要多正经啊。”

    九昱:“你将靖海打倒,仅仅是为了权力吗?”

    睚眦:“这还不够吗?”

    睚眦看着墙上自己的影子:“权力就像墙上的阴影,再渺小的人,也能投射出巨大的影子。”

    九昱:“可你不像有如此贪欲的人。”

    睚眦嘴角一笑:“你很了解我?”

    九昱:“你到底是谁?”

    睚眦:“你的夫君啊。”

    九昱:“你到底要做什么?”

    睚眦忽然收起了笑容。目光深邃:“底牌最大的价值是没翻开的时候。现在,还没到露出底牌的时候啊夫人。”

    九昱盯着睚眦,她知道只有用心才能看清事情的本质,真正重要的东西,是无法用肉眼看到的。

    睚眦:“放松点,至少目前咱们是一条战线的人。”

    九昱追问:“那么将来呢,若有朝一日,我们刀尖相对?”